七九二十一

【晓薛】分歧

 
　　　　 
　　ooc预警 
　　设定是师徒，从断指开始命运分歧（大概是个被很多人写过的假想？虽然我好像没看到过） 
　　一发完，短小不虐
　　突然发现今天是霜降，必须为洋洋写点东西啊(ง •̀_•́)ง 
　　文笔没有，看着开心就好，同好们，霜降快乐~\(≧▽≦)/~ 

　　
　　
　　空气中的寒意从降灾剑尖蔓延到薛洋握着剑的右手，直达心底。 
　　握着剑的手很稳，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配上降灾剑锋上滴落的血珠，更显得这个笑起来有着小虎牙的黑袍少年是多么冷酷无情。 
　　薛洋望着面前没了笑意的白衣青年，垂眸掩去眼中的无措，把带着嘲讽意味的嗤笑挂上唇角，眉眼弯弯：“呀，被看见了啊？” 
　　晓星尘的目光扫过常府中横陈的几具尸体，那一张张被血污覆盖的脸上有惊恐、有哀求、有怨恨、有不可置信……那每一双死不瞑目的眼都在控诉眼前这个少年的残忍恶行。而那个罪魁祸首，脚下还踩着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提剑望向自己的时候，眉宇间满是毫不掩饰的快意。 
　　晓星尘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他几乎是瞬间就拔出了霜华刺向薛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薛洋侧身闪过霜华凛冽的剑锋，似笑非笑地看着晓星尘：“怎么，师父如今是要清理门户了？” 
　　“若早知你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救你！”晓星尘一剑落空，稍稍冷静了一些，然而怒气还是无法消除，平素温和的声音竟变得冰冷起来，那双明如星辰的眸子也覆上一层寒霜。 
　　“晓星尘，你后悔了，我可不后悔。”薛洋冷笑着挑起脚边那摊血肉中一块玉牌，上面一个明晃晃的常字让薛洋看着碍眼，一剑下去成了一堆碎末，“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见晓星尘不回答，他也不恼，自顾自道：“师父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时，我是何等模样吗？” 
　　晓星尘不想听薛洋的话，不想再被他戏耍欺骗，可是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和薛洋的初见。 
　　穿着破烂衣衫的孩子抱着自己的左手躺在地上痛的死去活来，凄惨的哭声引动了他的恻隐之心，快步走过去将那孩子小心翼翼地抱起。 
　　送到医馆的时候，孩子已经痛的昏死过去，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泪水。郎中看了孩子血肉模糊的左手连连摇头，包扎过后也只能叹着气告诉他，这孩子的左手怕是废了。手骨全碎，小指成了一摊肉泥，这样的伤势，便是晓星尘听了也是一惊。 
　　那孩子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红着眼眶怯弱的乞求说：“我不要糕点了，饶过我好不好？” 
　　晓星尘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心中涌出酸涩的感觉，他自幼在山上随师父修行，并未尝过人间疾苦，下山没多久就遇上这种事情，让他窥见尘世的一角黑暗。他摸着孩子的头安抚他，问他可还有亲人。 
　　孩子连连摇头，终于反应过来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看了一眼自己包的跟粽子似的左手，抽抽噎噎地向他道谢，然后伤心地问：“道长哥哥，我是不是没有左手了？” 
　　晓星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哄道：“你愿意和我走吗？” 
　　孩子大概因为之前的遭遇还有些后怕，担心自己刚出狼窝又进虎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不说话了。 
　　这让晓星尘更为同情。 
　　过了很久，孩子才抬起头问晓星尘：“道长哥哥要带我去哪里呢？” 
　　“一同踏过山河，惩奸除恶。” 
　　“一同……惩奸除恶？”孩子的眼灿若星辰，“道长哥哥会教我法术吗？” 
　　那样殷切期待的目光，孩童天真的话语，一个个直击心门，晓星尘想起孩子之前的惨状，把叹息硬生生憋回去，说：“好。” 
　　就这样，他们成了师徒。 
　　他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看着稚嫩天真的幼童变成了翩翩少年郎。这个孩子噩梦中哭喊的话语、左手伤口痛起来时蜷缩在角落里独自咬着唇压抑着哭声的样子、因为只用右手练剑而进步缓慢时沮丧的眼神、被人嘲笑了畸形的左手后每天戴手套时的阴郁表情、渐渐能正常使用左手时的欣喜笑容、拿着降灾和他开玩笑说“和你的佩剑正好凑成了‘霜降‘”、咬着糖笑嘻嘻地靠在他怀里的模样……他全都记得。 
　　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呢？ 
　　他神情恍惚地看着将降灾收入剑鞘的薛洋，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薛洋看着一声不吭的晓星尘，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忍不住笑起来，道：“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常慈安，要不是他当年让马车从我的手指上一根根碾过去，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和师父有半分交集？” 
　　“你何必这样说。”晓星尘知道了常家家主是当年对个七岁稚儿下毒手的人，常慈安被薛洋所杀不过是因果报应，之前对于薛洋做出这些残忍之事的愤怒也消退了一些，但还是不忍道，“你要报仇，跟我说便可，我难道会拦着你吗？只是你为何要因他一人去迁怒常家其他无辜的人……” 
　　“师父，当初的我，也同样无辜啊。”薛洋感觉到晓星尘态度松动，料想事情还有转机，也缓和了语气解释道，“这几人是常慈安的至亲，我早已探查清楚，他们仗着自己修仙世家的身份坏事做尽，其中并没有无辜者。”薛洋当然不愿意被晓星尘厌弃，当初被晓星尘所救，拜他为师，随他学文习武，明善恶，辩是非，纵使再恨常慈安，也懂得压制住自己迁怒他人的心思。只是那些本就做了恶事的人……也怪不得他拿来出气了。 
　　晓星尘无法反驳，叹了口气，转过身走了几步，一回头看见薛洋站在那里不敢跟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刚才不是理直气壮得很吗？连和我决裂的姿态都做出来了，还不走，是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等候发落的薛洋闻言一愣，喜笑颜开，乐呵呵地凑上来：“还不是师父刚才表情太严肃，我以为师父要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为民除害呢……” 
　　“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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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 
　　“阿洋，你有相信过我吗？” 
　　“当然啦，”薛洋懒洋洋地靠着晓星尘，手指不安分地玩着他的头发，“除了师父，我还能相信谁呢？”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当年害你断指的人是谁？要去报仇也不和我说，反而骗我说是忘了给卖糖葫芦的小贩钱，把我留在客栈里。”晓星尘盯着他的眼睛。 
　　“这……”薛洋讪笑着，坐直了身子一点点挪开，被晓星尘一把拉了回来。 
　　“今天就和阿洋好好算算这笔账，居然学会了欺瞒师父……” 
　　“唔……你、你松开我！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别去床上！君子动口不动……哈……晓星尘你……” 
　　“乖，叫师父。” 
　　“呜……师父我错了，你饶过我吧……嗯……你别……疼！” 
　　“等会儿就不疼了，阿洋忍一忍。来，师父给你喂颗糖。” 
　　薛洋：喂你大爷的！ 
　　
　　第二天薛洋在床上躺了一天，反思自己没有尊师重道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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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是想写薛洋又鲨了常家满门然后和晓星尘发生冲突决裂斩断师徒情谊，之后被金光瑶招揽做了客卿，在金家遇到来做客的晓星尘故意气他，后来被金家处理时重伤逃出被晓星尘救下，养伤时两个人对彼此慢慢敞开心扉这样的…… 
　　但是这是个大工程，而且我突然想不明白如果当初有人对薛洋伸出援手救他护他，让他知道世上有恶也有善，他怎么会像原文中一样心中只有恨没什么顾念非要杀常家满门呢？于是——薛洋没滥鲨无辜——后面的情节都不成立Orz。 
　　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因为是命运分歧，就叫分歧好了（脑细胞不够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