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二十一

洋吹。巨型ooc。间歇性中二病。
专搞薛洋相关同人自娱自乐,薛受。
ooc巨重,辣鸡文笔【没有文笔】,雷者勿入。
只为自己开心。更新字数随心,频率随心。


只搞薛洋(偶尔想搞瑶妹),专心薛洋,洋哥妈粉。

不粉任何活人(作者、明星),二次元杂食。

【晓薛,聂瑶】从良5

ooc预警
架空背景,bug预警

电梯:

1

2

3

4

  黑暗。
  薛洋拼命地睁大眼睛,所看到的却只有无边无际、令人恐惧的黑暗。
  他站起来往前跑去,并不在意这难以捉摸的黑暗里是否会有什么东西让他撞上或是摔一跤。
  他只想跑出这黑暗,去找……
  去找什么呢?薛洋自己也不知道。
  “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带起风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打翻在地。他用手捂着脸,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滑落,从他的指缝间淌下,是血吗?
  周围的黑暗忽然散开,薛洋看见了刚才打他的是什么东西。
  鞭子。
  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薛洋抬起头,终于看清楚了持鞭者的脸。
  常慈安那张天生慈眉善目的脸因为伤而扭曲着,看起来如同厉鬼,倒映在薛洋放大的瞳孔中。
  “为什么……”薛洋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他看着飞驰而来的牛车,那牛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多可怕啊,简直和车上拿着鞭子瞪他的常慈安一模一样。他想叫,想爬起来跑开,可是身体根本动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车轮碾过他的左手,一根一根,骨头断裂的声响他听的清清楚楚,小指被碾成肉泥时溅开的血落在他脸上,而他除了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叫从自己口中发出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那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吗?
  ……多么弱小而无力。
  薛洋感觉到泪水不断从眼眶涌出,视线模糊间,只听到围过来的人中有谁小声说了一句:“别看热闹了,赶紧走吧。这小子惹上的可是个大官哩!”
  ……大官?权力……没有力量就活该被别人欺凌吗?那我若是有了力量呢?是不是别人的生杀也由我主宰而无人置喙?就像那家伙一样?
  “阿洋!”
  薛洋猛地睁开眼,嘴里的呜咽声卡在一半,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小指上的伤口面目狰狞,却不是梦中血肉模糊的样子。
  坐在床边的晓星尘担心地看着他,一双眸子盛满星辰,让他心神一动。
  “是做噩梦了吗?”
  “嗯。不过……”薛洋用一只手捂住脸,躲过晓星尘关切的目光,声音嘶哑道,“梦总是会醒的,没什么的,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
  
  一场噩梦之后,薛洋的病没几天就好了。这病来势汹汹,去的倒也潇洒。
  病好之后的薛洋多了个习惯,总是喜欢托腮看着晓星尘发呆。
  那目光没有什么灼热的感觉或是调笑的意味,只是茫然的,似乎落在对方身上,又似乎越过对方的身影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晓星尘不知道薛洋到底在看什么,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给他的感觉并不强烈,却一直都在,让他有些不自在,甚至是有些慌乱。
  薛洋在注视着自己。这个想法让晓星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总觉得薛洋大病一场后有什么不一样了,虽然在他面前依旧是一副笑容灿烂的样子,但在那笑容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快抑制不住了。
  晓星尘忍不住想起薛洋做噩梦时的模样,满脸泪痕、惨叫、呜咽,像是个无助的孩子,独自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薛洋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只是孤苦无依、差点被逼良为娼吗?那只残疾的左手是怎么回事?
  然而晓星尘不敢问。因为他不知道这些问题的提出对薛洋来说,是给他一个倾诉宣泄的理由,还是让他被迫揭开伤疤将那痛苦不堪的血淋淋的过往给别人看。
  他将诸多疑问压在心底,但是薛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凑在他身边练字的时候,状似无意道:“我一直很好奇,丞相大人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来历,就敢把我放在身边?”
  薛洋将一个“人”字写的扭扭歪歪,正待举笔写下一个字的时候,听见晓星尘用那把温润如玉的嗓音说道:“你若不愿说,我也不会问。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与我听也不迟。”
  薛洋忍不住抬头看他,那双眼睛明亮而又温柔,像是能包容一切,可是……
  薛洋稳稳地写下“之”、“初”二字,在写“性”的时候唇角勾起个冰冷的弧度,这满眼家国百姓的丞相真的能包容他么?怕是他说了,这人便不会再用这般眼神看自己了吧?到时候他只怕第一个要送自己去死。
  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这不是早就知道了的么。
  
  第二日晓星尘去上朝的时候,薛洋把他送到大门口,自己打着哈欠回了房间,坐在床上拽过被子想补个觉。不经意看了眼门边,他脸上的漫不经心一下子覆了层寒霜,冷冷道:“滚出来。”
  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从藏身处走出,跪在地上,袖口淡淡的金星雪浪纹一下子就撞进了薛洋的视线。他仿佛从美梦中惊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对方:“你现在来干什么?”
  黑衣人恭敬地低着头:“主子吩咐小的带话,想请薛将军尝尝云彷斋新出的云花糕。”
  虽然他姿态放得极低,话中却隐隐有种让薛洋不舒服的含义。
  这股不舒服从薛洋的心里蔓延到他的每根头发丝上,阴沉着脸一句“知道了,滚”想将对方打发走。
  “还请成美将军不要忘了……”黑衣人刚半直起身子,迎面就飞过来一东西擦着他的脸边飞过去,他躲过一看,才发现是薛洋刚才脱到一半的靴子。
  “爷爷让你滚,听不懂吗?”薛洋冰冷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样,黑衣人脸色一白,连忙起身离开。
  云彷斋建在城外,通往的小径上草色寂寥,只有零星几朵野花夹杂在野草间瑟瑟发抖。薛洋叼着根狗尾巴草慢悠悠地晃到约定地点,没想到这云彷斋虽然在城外,生意却格外得好,薛洋的目光在满座的客人中找寻了半天,才看见里面那个身着青衫笑容满面的男子。
  “你如今倒穿得素净。”他吐了那根狗尾巴草,走过去将孟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坐下来,“那聂大将军居然舍得放你这美娇娘出府?不怕这荒山野岭的,你被人拐了去?”
  孟瑶听惯了薛洋这些无赖话,也不与他计较,只开口低唤道:“成……”
  “有事快说。”薛洋面色一沉,看了看手里咬了一口的糕点,忍住起身离开的冲动。
  孟瑶笑吟吟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这里出了种‘云花糕’,香味扑鼻,甜而不腻。想起你平日里最爱吃这些,正好聂将军给我发了点工钱,就请你这个患难之交来一起尝尝。当初你握着我的手说的‘苟富贵,勿相忘’,我一直铭记在心……”
  “你说这话不亏心么?”薛洋嫌弃地打断他,“这种肉麻话还是留给你的聂大将军去吧。哎,你拿聂明玦给你的钱请我吃东西,像不像那些个不守妇道、拿夫君辛苦得来的钱与奸夫厮混的女子?我这岂不是给聂大将军戴了一顶翠罗帽?”
  “你在那风光霁月的晓大人面前,也敢说这些混账话吗?这般口无遮拦,也不知道晓丞相怎么还没把你赶出来。”孟瑶皮笑肉不笑道。
  薛洋伸过去拿云花糕的手一顿:“关他什么事?”
  “是是是,他这样的正经人自是不该扯进我们的闲谈里。”孟瑶看着薛洋愈发阴郁的眼神,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只是你可别忘了,你这样的出身,怎会与他是一路人?”
  “那你和聂明玦就是了?”薛洋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冷哼一声。
  “自然也不是。我这等微贱之人,岂敢肖想与他那样的大人物同路?”
  “知道了,”薛洋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我先回去了。”
  孟瑶吩咐小二又打包了些糕点给他:“你整天赖在丞相府里混吃混住,这些拿回去吧。”
  薛洋深深看了他一眼,接过袋子。
  
  回到丞相府里的时候晓星尘还未回来,薛洋将带回的糕点给管家和李婶分了两个,剩下的便全拿进自己房里。
  晓星尘不在,薛洋做什么都感觉无聊。他趴在桌前勉强提起精神练了几个字,却觉得嘴巴里淡得慌,翻了翻旁边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浅金色的云花糕,一边吃一边想着今天孟瑶说的那些话,心道:这块糕点怎么这么苦……那小人该不是为了报复我特意用坏了的糕点谋杀我吧?
  “唔!”
  薛洋吐出一颗小石子似的玩意来,捂着脸颤巍巍地指了它一会儿,一毛笔杆子下去把它敲碎,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劲,竟然拿着支普普通通的毛笔将它碾成了粉末;接着薛洋抖了抖袖子,果然看见一片皱巴巴的金星雪浪花瓣飘了出来。他将花瓣抚平,撒上粉末,再用毛笔沾些墨水滴在上面,看着上面渐渐浮现出的字迹,最终还是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那花瓣上几个极小的字摆在他眼前:变天了,原任务取消。
  变天了?薛洋晃悠到厨房里,趁李婶不注意把花瓣丢进灶火,顺便笑嘻嘻地讨得一块糕点。他拿着糕点慢悠悠地往自己房间晃,迎面撞上了刚回府的晓星尘。
  “你回来啦?”薛洋笑着把咬了几口的糕点举到他唇边,“要尝尝吗?李婶刚做的。”
  晓星尘也不嫌弃他,只当他是少年心性,咬了一口,道:“嗯,好吃。”
  薛洋笑弯了眼,拉着他要往自己房里走:“今天我带回来些云彷斋的云花糕,你也来尝尝,就当是……”他看着晓星尘眉宇间萦绕的忧色,“给丞相大人的一点薄礼。”

评论(9)
热度(6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